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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兴，还(hái )是失望(wàng )的‘哦(ò )’？申(shēn )望津问。

回过(guò )神来，申望津(jīn )迅速收回视线(xiàn )，顿了(le )顿，很快开口(kǒu )道：在想什么(me )？

镜子里的人(rén )分明是她，却(què )又(yòu )莫名(míng )让她感到有些(xiē )惶然。

你先生(shēng )呢？庄依波转(zhuǎn )移话题(tí )，问了一句。

挂掉电话，庄(zhuāng )依波很快闭上(shàng )了眼睛继续培(péi )养睡眠(mián )，而城市另一(yī )头，坐在办公(gōng )室里的申望津(jīn )，却怔(zhēng )忡了许(xǔ )久。

怎(zěn )么？申望津说(shuō )，这是怕我又(yòu )凌晨三点去敲(qiāo )门？

不(bú )是，不是。庄(zhuāng )依波闻言，接(jiē )连否认了两遍(biàn )，又组织了一(yī )下(xià )语言(yán )，才道，我现(xiàn )在除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yǒu )了唯一(yī )拥有的，或许(xǔ )只有他了。

其(qí )实她依然是很(hěn )乖的，一个成(chéng )年女子(zǐ )，像她这样乖(guāi )觉纯粹的，已(yǐ )经十分罕见。

申望津(jīn )连房间的灯都(dōu )没有开，直接(jiē )就走了进去，摸黑掀开她另(lìng )一侧的(de )被子，便在床(chuáng )上躺了下来。